终于在半分钟后，对方开了口。

“温、温瑶，是我，温柔。”

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与胆怯，似乎这通电话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

温瑶平淡的回答：“嗯，我知道。”

电话那头的温柔听到温瑶这充满距离感的语气，原本想要约温瑶见一面的想法瞬间被打消。

她攥紧手指，道：“温瑶，我打这通电话是想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为我之前对你做过的所有过分行为道歉，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嫉妒心理作祟，夺走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对不起、温瑶对不起……”

温柔本想叫温瑶一声姐姐，但“姐”这个字却卡在了嗓子眼怎么都发不出来。

她想温瑶应该不会想要听到她的这一声“姐姐”，有她这样的妹妹是对温瑶的侮辱。

她不配。

她根本不配成为温瑶的妹妹。

温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继续道：“温瑶，谢谢你愿意不计前嫌的救我，真的谢谢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了，我发誓！”

温柔知道自己对姐姐温瑶的亏欠不是一句“对不起”和“谢谢”就能勾销的，但现在她能说的只有这个。

温柔不期望得到温瑶的原谅，只希望温瑶能够知道她现在的态度，她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温柔见温瑶沉默，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她道：“温瑶，我知道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你失望透顶，你不会再相信我，但这次我是真心实意……”

电话里温柔生怕自己说的不够真诚，怕温瑶感受不到自己的歉意，将道歉、感谢和保证的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最后无话可说，而温瑶始终保持着沉默。

温柔心里咯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