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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梨低垂着头,还是不说话。栓子那两天的确是在山下逍遥了两天,不过那些钱,却是栓子每次卖东西时,自己克扣下的。要知道现在的物价也开始涨的,他们山里的野果子野菜,山里人不爱吃,城里人可拿它们当宝。但栓子多卖了钱,也只自己攒着逍遥,完全没告诉给家里。只在醉酒打骂原身时透露了点出来,叶梨来了,推测就是这么回事,于是就拿这件事来搪塞这个“婆婆”,用来解释那些草药的“消失”。

至于那些药片,家里原本就只有小孩子和原身这个常年受伤的才会吃。究竟还剩下多少,过期没过期,刘爱花当然也不清楚。

于是这样一来,林三和栓子身上被电击棒和匕首弄出来的伤口,就只能随随便便敷点草药,然后再吃点儿童退烧药和过期的成人退烧药了。

刘爱花忍不住就犹豫了起来。她也看到自家老头和儿子受得伤了,说重也没被捅伤肚子,说不重那会也流了不少血,大腿都血糊糊的,现在还昏迷不醒。可他们这山路真的太难走了,从琼山往山下走,就只有一条只能一人通过的吊桥。

想托别人帮家里去买药,可这钱……

刘爱花还在犹豫着,院子里的门就被一把推开了,家里一下子冲进来了十几个人,冲进来就喊着要找药。

“晒的草药呢?快快,拿出来,我们家那口子正需要呢!”

“你手里拿的什么?退烧药吗?消炎药?给俺先给俺儿子吃完了再送来。你给我啊!你一个外来的媳妇子,凭啥不听俺的话?”

“打她!打她就松手了!打!”

“揪头发扇耳光!”

叶梨:“……”妈的!

她一下子就松了手,药片都落在了地上,她则是瑟瑟发抖的抱着脑袋躲到了一旁。

刘爱花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她倒是嗓门大力气大想阻止,可那些人哪里肯听刘爱花的话?不但把地上的药都捡起来了,还在家里各种冲撞,去找家里的草药。

这次叶梨不用那些人威胁,就瑟缩着道:“……前几天,栓子拿走大半,下山卖掉了。”

栓子前几天下山,还在山上待了两个晚上才回来的事情,村民们都是知道的。见状也只能“呸”了一声,就都回家去了。好歹也抢到了点药啊,必须赶紧给家里人吃下,不然的话,谁知道待会会不会有人也去他们家里抢?

刘爱花气得坐在床上破口大骂,骂的嗓子都干了,大孙子小宝突然冲了进来,高兴的喊着:“奶奶,奶奶,吊桥点火啦,被烧啦,烧的可红可好看!”

刘爱花这下子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平常关系还算过得去的村民要跑到家里来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