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页

云豆豆已经将头埋在了轩辕睿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刚刚岁寒子赞了她脸上的那个“美”字好几次,每次都是“可惜”。可惜什么呢?可惜那个“美”字,刻在了她这样一张庸俗的脸上吗?

云豆豆之恨不能把自己的面皮揭下来,砸到岁寒子的脸上,骂一声:“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从来都是无辜的!”

可她偏偏不能。

师兄都跟她说了,这位岁寒子的医术当真过人,只是常年游历散修和民间,才名声不显。若是岁寒子都救不了她的脸,那她一定就没救了。

云豆豆就只能任由岁寒子折辱,只能哭。就连掌门师伯和大师兄,见状也只能难看着一张脸,不敢就此惹怒岁寒子。

掌门心道,许是老友极其厌恶轩辕师弟门下的“护短”行径。

毕竟,认真说起来,云豆豆的脸被毁了,纯粹是自己作出来的。

如果不是云豆豆每次委屈了,她的师父和师兄们就去毁比她好看的女修的脸,最后招惹到一块铁板,被褚茯苓的在外游历的生母给毁了容,只怕现下还和过往一样,每每遇到了比她好看的女修,就要委屈难过,然后,任由师父和师兄们去毁了她们的脸,哄她开心。

这种事情,从前师门只道是护短,并不言其过错。可仔细想来,这种事情,简直是罪大恶极。

云豆豆被毁了脸,有这么多人的呵护,尚且四年时间,都没有走出来。他们凭什么以为,之前被毁了脸的无辜女修,只要得到云豆豆的少少一些修炼资源的补偿,就足够了呢?

掌门心中叹一口气,想着门派大计,到底是将这份难得的“善良”给埋藏了起来,笑着问道:“岁寒道友,如何?我这师侄的脸,可还能治?”

岁寒子将一张方子写完,递给掌门,沉吟道:“她这脸,需要极其难得的药材才能治好。只是,如今其中几种药材,已然绝迹,若是非要治疗,只能换上其他药材。

只我并不知晓,贵门派里有那些药材,适合给她治这张脸,又究竟要治疗到什么程度。是要她这张脸,和从前完全一样,还是说,只要用胭脂水粉涂抹后,能遮掩住疤痕就够了。”

想要什么样的治疗,自然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和药材,这都是有价格的。

岁寒子如此说,倒不算是错。

掌门拿着岁寒子手里的方子,看着方子上面主药的三味药材、副药的四味药材,全都在修真界消失了,心里就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