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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原钻回被窝不久,白晚楼不动声色地睁开眼。他确定江原已经熟睡,这才微微侧过身,望着枕边人。小的时候,白晚楼常与江原一道睡,后来江原不在了,白晚楼常犯头疼的毛病,夜间又冷又空,一个人也睡不着,渐渐养成了打坐的习惯。

但是如今江原明明又回到他身边,与他大被同眠,为什么白晚楼又开始睡不着了呢?白晚楼睁着眼睛,睁到了天蒙蒙泛白。

日头初起,江原一夜无梦,清清爽爽伸了个懒腰,伸手摸到白晚楼衣间,嗯,终于被他捂地暖烘烘,不再冰冰冷,心情大好。

“早上好,我的大长老。”

白晚楼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情绪并不如何高涨,反而有些冷淡。

江原有些奇怪。白晚楼是个喜不形于色,怒时刻摆在脸上的性子,他对人冷淡不是稀奇事,但是对江原冷淡,就有些说不清了。

江原想了想,摸摸白晚楼的额头,没病啊。基于白晚楼是个闷葫芦,哪怕有不舒服也绝不说出口,江原觉得问也白问,不如几时找金非池来看看好了。这就不再多言,只自己起身穿了鞋袜。

此后约有十来日,江原仍旧每晚出去,白晚楼日渐沉默,江原问也问不出所以然。他们之间话并不多,但从前即便不说也心无隔阂,如今却像有了墙,叫外人也能看出端倪来。

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连照情。

白晚楼从来不会主动找连照情,但最近他找连照情的次数明显增多。连照情在那握了卷书看,只听外面恭敬地问候声,便听门吱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一身寒气的云顶真人推门而入,冷着一张脸,熟门熟路往那一坐,也不说话,就闷不吭声坐着,连杯茶也不喝。

“……”

算来这是第三回 了。

连照情放下手中的书,衣裳摩挲间,趿了鞋下塌,替这位祖宗倒了杯茶。茶水湛黄色,如同琥珀,听晏齐说是山下茶馆老板送的。

连照情将茶往白晚楼那里一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