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依旧不见夏宇去上班,电话也已经关机。到了晚上,他再也等不下去,出门拦了辆车,直奔夏思危的家,敲开门:
“夏叔,夏宇来过吗?”
夏思危把他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屋,说了句“没有”,就要关门。
程真连忙扒住房门:“夏叔,我找不到他了。”
“你都找不着人,我就更不知道了。”夏思危又想下逐客令。
“您别关门,我有件事想问您……”
“你说。”
“今天下午,我去医院找夏宇,他们说潘叔带他去防疫站领药,您说,这是什么药,连二院都没有,非要去防疫站领呢?”
夏思危的表情突然凝固,缓缓地吸进一口凉气:“你进来说话。”
几分钟后,程真和夏思危坐在茶几两端,中间是一部手机。夏思危刚和潘怀铭通过电话,那些不能对程真说的话,对他就没有一点隐瞒。
夏思危已经无心追究程真与夏宇的关系,整个人陷进沙发,木然盯着手机发楞。
一直沉默的程真忽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恍惚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
“夏叔,我得找到他。找不到,我的命也没了……”
程真的话把夏思危拉回现实,他努力把夏宇同自己的关系暂时切割,用一种医生的冷静叫住他:
“程真。”
“我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