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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过药后,蕊白衣才算舒服一些,也着实是累了,没力气再管夜润了,卷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她小小的身子以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蜷缩着,蜷成一团,脑袋从枕头上掉下去,夜润蹙了一下眉心,把自己移过去从后面将蕊白衣的小身子圈住,将她含在胸前的小手轻轻抓过来十指插入,与蕊白衣的小手紧紧扣在一起。

他下颌搭进蕊白衣侧颈里,呼吸贴着呼吸,陪着她在这日头当空的时间里,沐浴的冷冬的阳光坠入梦乡。

这次蕊白衣又梦见了那只大黄狗,大黄狗嘴里的五花肉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他跑过来一双爪子扑到她身上,疯狂地踩她,尾巴快摇断了。

“撕拉”一声,大黄狗的狗牙将她身上的衣裳撕碎,蕊白衣在梦里叫了一声,惊醒过来,她眼睫毛发了抖,额头和鼻梁骨上全是汗珠。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嵌进一个温暖又坚实的怀抱里,这个怀抱的气息和味道跟大黄狗的一摸一样。

她动了一下身子,大黄狗将她抱得更紧。

蕊白衣:“……”

醒来方知不过是一场梦,蕊白衣揉揉眉心,扭头看了眼窝在她侧颈上睡得呼噜声响的大脸,她忍住想一巴掌将它扇开的冲动,叹了口气,懒得赶它了,反而握到夜润的手腕上,将他滑至她腿根的手抓上来抱住她的肚子,往他怀里缩了几分,蜷在他怀里继续睡过去。

好在后半场梦,没再梦见那只凶残的大黄狗。

——

之后的日子异常的平静和顺利,夜润答应了蕊白衣不再干杀人这行当,就真的没再干过,他放下屠刀,拿起了菜刀,不再沾人血,他跑去沾鸡血。

为了养活蕊白衣,夜润干了一个很正经的职业——每天到菜市场给鸡农杀鸡。

一般鸡农都是自己杀鸡,但是夜润碰见的这个鸡农晕血,不敢自己杀,便雇佣夜润来杀。

杀十只鸡得一个铜板,夜润杀着杀着,发现鸡农赚的永远比他这个杀鸡的多,他杀再多的鸡,也得苟着鸡农多卖出点儿鸡他才能赚到更多。

于是夜润决定自己成为一个鸡农,自养自杀。

蕊白衣捏着绣花针刚要把夜润的破袜子缝好,房门被推开,一个身上挂满鸡笼的高挺男人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