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也曾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地面对这件事情，然后慷慨激昂地度过去，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不能。

他怕。

所以他崩溃了。

大声喊道：「你们这些蠢货，凭什么杀我？我是仙宗长老，我运筹帷幄，斩杀妖怪无数，难道这些就都是假的吗？我对人族是有功的！至于那些被我出卖的，只不过是他们无能而已，这个世界，无能不就该死吗？无能还让他们活着，不是浪费修炼资源？」

「我从四岁开始修炼，先学基础炼气，后能读仙宗万法神通，最后修炼百年，成就长老，难道真只是要造福苍生？狗屁！谁修炼，不就是想要变得更强一些？我有什么错？」

「难道我不杀戮，那些人就不会死了吗？当年没有买卖，人族每年在抵御妖族上，损伤的修士也有三成，而这些年来死在交易里的，也就三成。这不更好吗？伤亡变得可控，大家都有来有回，谁都不会灭族。」

「这不才是这个世界发展的大道吗？难道杀戮还有错了吗？若是有，你们怎么修炼？」

「若是我有错，你们又有什么资格修炼？」

「咔~」

长贤真君大声咆哮着，试图想要从道德上获取优越感，然后紧接着，许长安长剑又一扭动，灵魂绞碎一处。

「都要死了，哪来这么多废话？既然你觉得无能该死，那你现在在我手中，就是无能，吵什么？」许长安长剑震荡，力量爆发，长贤真君魂魄直接碎裂开来。

不可言喻的痛苦直接爆发，长贤真君双眼圆瞪。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是无能？

不，不，我要活着。

极致的死亡袭来，长贤真君发出最后的一声吼叫：「放过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我是洞玄真君，我有大作用的！」

「啪~」

许长安一巴掌拍过去，直接怕碎灵魂，让长贤真君魂飞魄散。

然后，打了个响指，无数血水冻成冰块，将这些脑袋全部封存，然后收进储物袋。

这些人的命虽然低贱，但也是上佳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