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直道：“别感冒了。”

郑宝珠啧了一声，还是没打算从他身上起来，就这样盯着他看。曲直被她看得越来越不自在，耳廓慢慢泛起了粉色：“你盯着我做什么？”

郑宝珠道：“练眼神啊，演员的眼神很重要的，要有凝聚力，不能散。”

“……”曲直抿了抿唇，实在不敢苟同这个鬼扯的理由，“你看着我就能练眼神？”

“是啊，平时我都盯着镜子练习，这会儿没镜子，就用你的眼睛代替吧。”

曲直：“……”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推了下赖在他身上的人：“要不你起来，我去给你找一面镜子？”

“算了。”郑宝珠哼了一声，终于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我回去再练。”

曲直松了一口气，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郑宝珠把他拿出来的饮料打开，喝了起来，曲直看了她一眼，忽然就有点儿生气：“郑宝珠，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男人？”

“噗，咳咳。”郑宝珠被嘴里的水呛了一口，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她缓过这口气，乐呵呵地侧头看着曲直：“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啊，哈哈哈哈。”

曲直也跟着勾了勾唇：“所以说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啊？”郑宝珠喝着手里的水，拿余光瞄着他。曲直兀自吐出一口气，心想不要跟一个耍酒疯的人计较：“算了，当我没说。”

郑宝珠喝完水，打了个小嗝，又侧头盯着他。

“……”曲直抬手挡住她的眼睛，开口道，“喝完了就回你自己房间去。”

“切，小气。”郑宝珠站起身，还不忘拿上自己的包，“我走了，不用送。”

“……我还是送送吧，省得你再走错房间。”走到他这儿来是无所谓，要是进错别人的房间，那问题就大了。曲直帮她打开门，郑宝珠拨了拨自己的长发，拿着包走了出去，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耍酒疯的样子。曲直一直看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关上门退了回去。

郑宝珠回房后洗了个脸，就爬上床睡午觉了。睡醒以后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眼皮轻轻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