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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羡在家排行老三,是有名的芭蕾舞演员,结婚已有三年。丈夫是机长,今天也一起过来了。她醉心舞蹈事业,担心生育影响身材,至今没要孩子,常年在外演出,对家里的事知之甚少。

“那你怎么看出来的?”井羡问。

“酥酥出国那年,走得很匆忙,小迟没一点心理准备,原本是想跟着出国留学,但他一向是不让人放心的,老太太不愿他离家太远。他留在国内很不开心,哭了好几回。”

“哭?”井羡表情惊诧,有点被吓到。

“没想到吧,除了小时候生大病掉过几滴眼泪,你见过他哭?”井韵荞笑得万分无奈,“就连我也是无意间撞见。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那酥酥对他……”

“没那个意思。”井韵荞看得透彻,回过身背靠着栏杆,弯身将手里的杯子放玻璃桌上,“但凡她露出一点心思,小迟能忍住不向她表白?”

井羡明白了。

所以她这傻弟弟始终隐忍不开口,是担心一旦挑破,连朋友都没得做。

就像那句话说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这话想一想,井羡就觉得酸得起鸡皮疙瘩,可一联想到井迟,又觉得苦涩。

——

周一上午,井迟交代完傅明川几项重要的事,开车去罗曼世嘉开会。

“小井总”也不单单是挂着虚名,有些项目方案需要他表决。虽然,一般还是由真正的井总井韵荞来做最后决定。

会议结束十一点多,井韵荞留他下来一起吃午饭,下午还有一点事需要他出面。

井迟应承下来,先去了趟洗手间。

乘电梯时,遇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一回他认出她来了,是转让手链给他的那位姓温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