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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意吃了两口,放在桌上,端起一杯香槟,不深不浅地喝了口,余光瞥见井迟蠢蠢欲动的手,抛了一记警告的眼神过去:“别喝酒。”

井迟恹恹地垂眼:“哦。”

他太知道宁苏意心里最软的那一块该怎么触动,于是乐此不疲地玩这种小把戏,笃定哪怕她身在吵嚷的人群里,余光中总有一处他的影子。

这是他们从小到大的默契。

他享受这样的“偏爱”。

穆景庭洗把脸回来,额前碎发全湿,眉眼浸了水一样干净。他用纸巾擦着水珠,视线逡巡半圈,落在宁苏意那里。她倒了杯果汁,递到井迟手里,让他老老实实喝这个。

只消一眼,穆景庭就明了井迟在玩什么“游戏”。

他总靠这一招夺取宁苏意的关注,上次也是。穆景庭有那么一点能体会到“招数不多,好用就行”是什么意思。

——

十一点左右散场,男人们有留下打牌的,其余不愿熬夜的就先走了。

明天周六,宁苏意不用早起,应邹茜恩的邀请,去她家留宿,在门口与井迟、穆景庭告别。

邹茜恩家的司机开走了车。

夜深了,风也止了,空气多了几分凉意。

穆景庭单手抄进裤子口袋,缓缓收回目光,看向井迟,亲和地笑一笑:“你开车来的?不用送吧。”

“不用。”井迟冷冷淡淡的,缓步走到停车的地方,开走那辆酷得过分的车。

一路顺利到家,驶入车库,车熄了火,井迟却坐在驾驶座上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