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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璇把话题拉回正轨,审视着宁苏意,眼里的锋芒毕现:“宁小姐,我敢打赌,只要你让他完全死心,我就有把握成为陪在他身边的人。我能用五年时间,从籍籍无名的小鱼小虾走到今天这一步,同样能用五年时间,走到他心里去,或许八年、十年,我也不在乎。”

说话时,她迎着宁苏意的目光,始终不闪不躲。

宁苏意打过辩论赛,摘过数次冠军桂冠,此刻却有些词穷。

温璇不知她的沉默是否代表认同,却不打算就此住口。

她沉吟片刻,接着说:“或许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但我很清楚一点,你一边享受井迟对你毫无保留的付出和爱护,一边用漠然的态度将他推拒门外,这对他实在太不公平。”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宁苏意,故意将话往重了说,意在让她拿出态度,不管是接受或是断绝,至少别像眼下这样犹豫不决:“话说难听点,你这行为跟犯贱有什么区别呢?用网络通俗用词来讲,就是‘绿茶’,一面自感无辜,一面吊着他……”

万箭穿心,不过如是。

宁苏意切身体会到被刺伤的痛觉,比任何一次都甚。

她不是不能找出温璇话里的漏洞,从而逆风反击,也不是没听出来,她后面几句话是激将法,为了让她以断金切玉的决心远离井迟。

偏偏,她什么也没做。

宁苏意看了看时间,避重就轻地说:“你好好照顾他,等他醒来,多给他喝热水,能稀释酒精,加快代谢。我先走了。”

温璇盯着她,缓慢舒出一口气:“我可以理解为,你妥协了吗?”

宁苏意没给她答复,径直走出去,“哐当”一声,是门被带上的声音。

一刹,温璇挺直的脊背软塌下去,踉跄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胸脯起伏大口喘气。那些所谓的“咄咄逼人”,不过是她营造的假象。

她的本质是纸老虎。

因为跟宁苏意相对,她既没立场也没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