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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意拍了下他手背,没好气道:“搞没搞错,发烧的人是你。”

井迟咧嘴一笑,起床去浴室漱了漱口,下楼喝粥。

宁苏意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后让他待在家别乱跑,她要去公司一趟,忙完工作会尽量早点回来。

井迟心里平衡了,催促她赶紧出发,他现在已经好了,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宁苏意给徐叔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她趁着还有点时间,到十六楼去换了一身衣服,化了淡妆,拿着包出门。

到公司一问,堂兄宁屹扬也是一上午没来,原本该他负责的几个文件送到了宁苏意办公室。

宁苏意习以为常,坐下来处理一会儿文件,到开会时间,站起身往会议室走。

——

宁屹扬这两天乖得很,有事无事待在家里侍奉在宁老先生床前,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不在话下。

他父亲宁宗城也收敛许多,没出去鬼混,每日在家里闲得长蘑菇也没怨言。

父子俩打着相同的算盘,就怕老爷子哪天突然闭眼,两人都不在跟前,少了好处都不知道。况且,老爷子眼下还没病到糊涂不清,在他跟前尽孝,被他看在眼里,念在心里,说不定还要额外多得一些。

“怪你做的荒唐事,触了老爷子逆鳞,我看你终日尽孝,他也没给你几个好脸色。”

私底下,父子俩也会拌两句嘴,多是宁宗城单方面抱怨,宁屹扬不作声,主要是不想理会他的牢骚。

此时,两人在楼上那间书房里,宁宗城忍不住说教。

宁屹扬脸色沉郁,自从他与毕兆云离婚,圈子里流言四起,老爷子不出门,也知晓外面的人会说些什么,对他的态度愈发冷淡。

“我看会儿资料,你能闭嘴吗?”宁屹扬后悔了,他就该把书房门反锁。

宁宗城冷哼了一声,不仅没闭嘴,还走到他跟前去说:“我要是你,早在事情发生时,绑也要绑那个女人去落了胎。你犹犹豫豫、优柔寡断,现在倒好了,肚子大了打不掉,惹老爷子生气。他绝不可能让那个女人进门,你要多一个私生子!走到这步田地,我看你继承人的位子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