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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一句“儿媳妇”,宁苏意额头都出汗了。

葛佩如却笑了:“我是哪顿饭没给你吃,还是虐待你了,听听你的控诉,我真是天大的冤枉!”

葛佩如倒了杯玫瑰花茶,递给宁苏意。

宁苏意站起来双手接过,葛佩如连连拍她肩膀,叫她坐下,一家人不必拘礼。

井老太太偏着头看宁苏意,戴着老太太样式的金丝边宽眼镜,亲切温和地询问:“酥酥最近忙吗?”

宁苏意喝口茶说:“不是很忙,还好。”

“我听小迟说,你们住一起啦?”

宁苏意一愣,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呛出来,猛咳了两声,红着脸正要解释,井羡在一边补充:“小迟说的是住上下楼,您听人讲话怎么还漏字儿呢。”

井老太太笑说:“差不多。”

宁苏意一时插不上话,又听老太太说:“你俩住得近,有什么事就使唤小迟,千万别惯着他,我看他天天闲着无事。”

宁苏意哪好意思应承,只笑笑不说话。

“说起小迟,他人呢?酥酥来半天了都不见他下楼。”井老太太扭过身子,往楼梯口望了一眼,支使井羡,“去把你弟弟叫下来。”

井羡斜靠在沙发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在画室里,我才不去。”

上次无意间闯进画室的画面历历在目,别说是画室,她连三楼都不上去了,怕那臭小子跟她翻起旧账。

井老太太嗔道:“你这孩子……”

宁苏意喝了小半杯花茶,把杯子放茶几上:“既然他在画画,不用叫他了,我坐一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