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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担心我的手?已经没事了。”宁苏意伸过去给他看。

“什么没事,结的痂都还没掉,这还能叫没事?”井迟接过她手里的芹菜,开始后悔了,“我就不该答应让你下厨。”

宁苏意一本正经地说:“经常活动有利于恢复。”顿了顿,嘀咕了句,“我快被你养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听你讲歪理。”井迟没再让她择菜,给她指派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活儿,“把冰箱里装冰糖的罐子拿出来,然后到楼上阳台把衣服收一下。”

“要冰糖干什么?”宁苏意拉开了冰箱的单扇门,从里面翻出糖罐子。

“做红烧排骨要炒糖色。”

“哦,我给忘了。”

宁苏意把糖罐子放到流理台上,左右他是不让自己插手,她只能去楼上收衣服、叠衣服,再把一些不需要叠的衣服挂进衣柜里,然后踱步到厨房,井迟择好菜了,正在洗,果真不给她动手的机会。

一顿晚餐,红烧排骨是井迟做的,其余的菜是他择好、洗好、切好,宁苏意只负责下锅翻炒,并且翻炒的过程中也有井迟帮忙颠勺。

夜幕降临时,两人吃上了晚饭。

餐桌上还点了个香薰蜡烛,木烛芯,燃烧起来会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声,火光随之跳跃。前调是柠檬草的香气,慢慢过渡到茶香,最后是橡木的味道。

摆在餐桌上的都是最最普通的家常菜,气氛使得他们像是坐在高级西餐厅里享用烛光晚餐。

井迟说:“可惜你不能喝酒,不然来一杯酒就更配了。”

宁苏意起身去冰箱里拿了橙汁过来,告诉他:“喝果汁也一样。”

“行,果汁就果汁。”

井迟从她手里接过来,颇为讲究地去餐边柜里取出两支高脚杯,分别倒满,吃菜前还走了个形式主义,碰了一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