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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朝可能是乌鸦嘴。

邹茜恩昨天从植物园回来后,又累又热,穿得很少,在沙发上眯了一觉,盖了毛毯也不管用,依然感冒了。

她记得当时闻朝就提醒过她,可能会着凉,真叫他说准了。

翌日清早,邹茜恩起床时就觉喉咙肿痛,鼻涕流个不停,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勉强喝了点粥,她扛不住沉重的眼皮,重新回到被窝里躺下。

姚妈担心她,从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拿到卧室给她量体温,结果显示她发烧了。姚妈赶紧给她找退烧药,盯着她服下。

一整日,断断续续发烧,时好时坏。

做晚饭前,姚妈征询她的意见:“要不去医院挂水吧?反反复复的发烧,脑子都要烧糊涂了。”

邹茜恩从被子里探出手臂,贴在自己额头,开口说话,嗓子跟敲破锣一样,嘶哑得不行:“还在发烧吗?”

姚妈给她看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值:“你自己瞧瞧,38度多,一个小时前量的体温还没这么高呢。”

邹茜恩闭上眼:“我再吃一片退烧药吧,暂时不去医院了,明早要是还没好,我再去。”

姚妈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放下体温计,走出房间,想了想,她拿出手机给闻朝打电话,说明了邹茜恩的情况。

瞧她这样子说不定是从昨晚就开始发烧,今天一整天都没退下去,再由着她任性拖延一晚上,明天搞不好更严重。

闻朝回了句“我马上回去”。

姚妈没给邹茜恩再拿退烧药,去厨房准备晚餐。

约莫半小时,闻朝从公司回到家,跟他一道回来的还有一位私人医生,肩部挎着银白色的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