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不好看不知道，但灰色运动服衬得他安静而温顺，的确很有少年感。他没说话，理了理领子，走到床侧，把手机拿起来，揣进了裤袋里。

早餐很简单，一碗粥，一杯牛奶，两片面包。

唐誉州食量比女人还小。

程霖看他拿了纸巾擦嘴，一副用罢餐的架势，就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唐誉州有厌食症。

“你应该多吃点。今天武术培训，很耗体力。”

“我不饿。”

唐誉州是真不饿。平时早餐都是一碗粥，今天已经多吃了。

程霖想着他平时猫一样的食量，也没再多说。他站起身，送他出门。

别墅外，徐栋已经在等了。他穿着黑色西服，身材魁梧雄壮，像个大黑熊般僵硬地站在奔驰车旁，看两人出来，微微躬身：“程少早，唐先生早。”

说罢，拉开了车门。

唐誉州坐进去，就要关上房门，被程霖拦住了。他伸手卡住车门，目光放在他缠着白纱的右手上，沉声道：“你的手还没好，太剧烈的动作先放放，不要弄伤自己。”

“我没有自虐的倾向。”

“你有。”

他手的伤就是自己的杰作。

唐誉州知道他是这个意思，嗤笑一声：“如果你不逼我，我会活得充满正能量。”

程霖无法辩驳，那时他们都太失控了。彼此都把对方逼得很紧。他有一瞬的自责和后悔，但很快散去，换了话题道：“我晚上接你吃饭。”他低下头，沉思了一会措辞，继续说：“嗯，跟乔鸣聚下如何？你们好久没见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