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没死成。
医生也没来。
程霖嫌弃地把他拽到了病床上,端起旁边桌子的水泼他脸上去了。那水微凉,少许溅到了额头上,浸入白纱中,灼烧着他的伤口。他痛得连声音也说不出来了。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程霖冷漠地捡起地上的抱枕,走上去,捂住了贺昭棠的口鼻。
“唔,程、程——”
贺昭棠不妨被捂住,又惊又惧,剧烈地挣扎。许是挣扎动作大,他头上的白纱红得更厉害,血滴甚至顺着额头流下来。那一道道红艳艳的血痕触目惊心,病房里腥味愈浓。
秦桉见到这一幕,吓得白了脸。
“程先生,住手!停下来!”他上前阻拦,被程霖一脚踹开。可人命在前,他即使被踹死,也得救人。
“来人!快来人!杀人了!”
门外立时奔进来两个黑衣保镖。
程霖在保镖进来前松开了手。他并没有要贺昭棠狗命的意思,只是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贺昭棠逃过一劫,现在喘成狗,苍白的脸染了血,也憋得通红,眼里更是泪水直晃。他狼狈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程霖淡然自若,伸手拍着他的脸,嗤笑道:“你以为有贺家在,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贺昭棠,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他,你当我不存在吗?怕死不?再敢惹他,你信不信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