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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小小樾用的是h家的婴儿浴巾吗?”闻樾问。

闻虎山一听,终于愿意抬头瞧自家儿子一眼,挑眉道:“还算你识货,不得不说,这贵的浴巾,还真是特别柔软,才不会伤害到我小小樾娇嫩的肌肤。”

“……”闻樾嘴角抽了抽,说:“一条浴巾就两千多,你这是要把小小樾往纨绔子弟方向培养吗?”

“去你的纨绔子弟?”闻虎山哼哼道:“咱们小小樾以后是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才,你别在这里瞎嚷嚷了,不就是一条浴巾而已,看你那斤斤计较的样儿,跟外面去超市抢特价货的师奶一样。”

抢特价货的师奶?闻樾气得青筋突出,眼不见为净,转身就离开了主卧。

他气呼呼下楼,章悦冰瞧见就问:“又跟你爸吵什么了?你俩大男人什么时候能消停一会儿?在我们家,你俩更像“婆媳”。”

“你以为我想跟他吵,你看看他都把小小樾惯成什么样了?”闻樾岔岔地说:“我不是舍不得让儿子用好东西,可总不能一条浴巾就两千多吧?他以前不是老说五块钱的毛巾能把脸洗干净,为什么非得买十块的?怎么现在动不动就往贵的里挑了?”

“这有什么?”章悦冰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下巴往婴儿乐园区抬了抬下巴,说:“你爸说天气冷了,小小樾坐在地垫上玩太冷,就给他买了一块一万的小地毯。”

闻樾抬头,果然看到诗毅前晚给他看的那张婴儿地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问章悦冰:“妈,我爸一年给自己添置衣物,要一万吗?”

“不用。”

“……”

浴巾跟地毯只是闻虎山富养孙子的第一步,后来,他给小小樾的奢侈品越买越多,越卖越贵,闻樾跟诗毅已经没办法,只能随他。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弱化品牌在小小樾脑袋里面的认知,特别有一些物品,能把牌子拆掉就拆掉,能把牌子遮住就遮住。

周五上班的时候,诗毅把闻虎山前两天给小小樾买的七千多的毛毯带回公司,趁有空的时候把牌子拆掉,然后下班的时候带回林语湾畔。

小小樾算是比较好带的婴儿,虽然像他爸不喜欢笑,但也很少哭。

可今天诗毅刚下车,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他震天响的哭声,他急忙往里走,一推开门就问:“小小樾怎么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