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蝶早就放弃猜测他的思维,此时也没多看温敛故的神情,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折腾了这么一整天,她也实在有些疲惫了。
“要是欢喜娘娘不来,我们不如先把闻长霖放出来?”江月蝶随口道,“别闷死他了。”
要是真被闷死,先前那些账就没法算了。
温敛故眼神微动。
他摩挲了一下手指。
指腹上带着黏腻的触感,并非是鲜血,却一样的讨人喜欢。
骨血里疯狂叫嚣着的渴求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愈发疯狂地燃烧着。
——想要更多。
“他当时说,他从树妖手下救了你,所以你答应陪他演这场戏。”
江月蝶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温敛故微微颔首,抬手绕起了她耳边那一缕长度不同的碎发,忽而翘起唇角,莞尔浅笑。
他又问:“那倘若我帮你杀了那树妖,再杀了这欢喜娘娘,你该如何报答我呢?”
嗓音带着不同以往的哑,语气却依旧温柔。
冲突又矛盾,混在一起成了一种别样勾人的性感。
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跳动。
江月蝶用指甲掐住手心,勉强保持自己冷静:“先前说好的,倘若真是那狐妖,你先别杀她。”
温敛故淡淡应了一声,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见江月蝶并没有回答先前的问题,他有些不满地放下了那缕头发,转而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
用力之大,红色的喜袍都被攥出了深深的折痕,像是要将她彻底揉碎,直到她的血肉与他的骨血交融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