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嗓音在室内回响,似薄酒晕开红烛,醉人心弦。

江月蝶并不作答,只死死地盯着他,温敛故笑吟吟地回望,抿着唇短促地笑了一声。

下一秒,他扣住了她握着剑柄的手腕,声音放得很低:“生长心脏的地方应该再往左一些。”

察觉到掌下的挣扎,温敛故微微一怔,继而笑得更开心了。

“手别抖。”

他立下过亘古妖契。

【哪怕你真的要杀我,或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对你动手。】

所以无论江月蝶要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这人又发什么疯?!

江月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气过了,被他握着的手都气得发颤,脱口而出:“闭嘴,有本事你来杀了我啊。”

话出口后,江月蝶怔在了原地。

她怎么突然恢复身体的掌控权了?

来不及思考其中缘由,江月蝶赶紧先丢开手中短剑,仿佛丢开烫手山芋般急切。

短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悦耳动听,恰似一声心跳。

“温敛故你快离开!”江月蝶反抓住温敛故的手,急急道,“沈家抛绣球招亲根本就是个陷阱!”

手背上被覆盖的温度一如曾经的温柔。

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温敛故怔忪了一秒,忽道:“所以你在担忧我?”

江月蝶愣了愣。

这什么奇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