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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以后是经常要见面的。”米勒亲切地开口,“所以没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堪。您说对么,姚小姐?”

保镖在他身后聚拢,越靠越近。

阴涔涔的影子投下来,挡住了所有退路。

姚安之前一切关于自由的设想——比如她要走、对方就会欣然允诺,都是基于“钟浅锡是一个绅士”这样的事实上的。

是的,九成的时候,钟浅锡确实是一个绅士。

但今天恰好就不是那么一天。

在绝对的资本面前,个体的力量是极端渺小的。只要对方愿意,抬一抬手指,就能把她和家人碾成碎末。

“他疯了。”许久后,姚安喃喃地说。

对于老板的决定,米勒一向不会发表评论。他只是热情地笑笑,示意姚安跟上:“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迈巴赫就停在一出停机坪的地方,铁盒子一样,密不透风。

行李早就被装进了后备厢,车门被保镖拉开,那个许久未见的影子就坐在车里。

钟浅锡冲姚安伸出手。

姚安没有动。

直到身后的保镖提醒似的咳嗽了一声,她才避开钟浅锡的碰触,僵硬地坐进车里。

空调太冷了,冷到姚安开始发抖。

这次钟浅锡没有关掉空调,而是抬起胳膊,把姚安紧紧搂进怀里。少女的脸贴着坚实的胸膛,被雪松香压得几近窒息。

车子朝前开去。

姚安挣扎着侧过脸,找到了一个气口,说出心里的疑惑:“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