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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安伯对这个儿子是真没有父子之情,下手狠,丝毫没有念及父子之情。

裴琰面上一派平静,他很早以前就对这个父亲已经失望死心,现在又何来难过?

倒是易晃心里恨得牙痒痒,手也痒痒的,总觉得要找点事情出单了做,才能治好这心痒手痒的毛病。

次日裴琰进宫侍驾,皇帝回宫,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鞭痕,笑了。

皇帝想了他以前上朝时,有一回,当时的工部侍郎的脸上出现几道抓痕,朝中人人笑话他惧内。

皇帝好笑,一向寡言,办事严谨的裴琰也有这一面啊,他打趣道:“裴卿,这脸上的鞭痕是哪位佳人所赐?”

裴琰道:“回皇上,并非是佳人所赐。”

皇帝追问:“那么是谁?”

裴琰不肯说。

锦衣卫就是皇帝身为极为重要的卫队,能进锦衣卫的人,每个人的身家父母都会查的清清楚楚,裴琰与其父亲不睦的事情,皇帝有所了解。

他问:“可是你父亲兴安伯所鞭笞?你告诉朕,锦衣卫是武官,并非是那些读儒书的呆子,有什么不好说的。”

裴琰垂手道:“皇上恕罪。其实家父是为了那五十万两白银的事情……”

北边的胡人连年犯边,可是国库中的银子大部分被皇帝拿去奢靡享用,再不就是花在斋醮祷祀上面,甚至连军费都拨不出。

裴琰捐的这五十万两白银极大地解了皇帝的燃眉之急。

他虽然因为严太师与兴安伯走得极近的原因,有防备裴琰之意思,但是裴琰的为人处事仍然简在帝心。

现在知道裴家两父子关系势同水火,皇帝心中更多的还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