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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嬷嬷难得见一次儿子,有话跟他们说,卢青桑正好拉着元宝告辞。

两人回了房,元宝捧着宝石戒指打量,道:“姐姐,我看易嬷嬷很有心,她只是大人的奶娘而已,都知道给你准备见面礼,可是宣夫人呢,一口一个母亲,要大人敬她为娘,还要您把她当正牌婆婆看待,可是新媳妇见面,她连见面礼都忘了给您准备。”

卢青桑笑道:“就是她真准备了,我也不敢收。不过我没有给她敬婆婆茶,她也没有必要给我准备见面礼啊。”

“那不一样,宣夫人跟大人的关系不好,她想要修复母子关系,便要主动些才行,她自己架子抬得高,而且还要人捧着她,未免也太自私了些。哎,这些话我就跟姐姐你说说,你千万别跟大人说啊。”元宝小心道。

卢青桑一把揽住元宝的脖子,“我跟他说啥,你自己说,是我跟大人亲,还是跟你亲?”

元宝嘟嚷:“眼下是跟我亲,但是时间长了,就不知道了。”

卢青桑大笑:“哦,原来我们小元宝吃醋了。”

元宝被说中了心思,忍不住跺脚,“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好,好,你没有这个意思,”卢青桑收敛了笑容,“元宝,在董家的那一年,我生了重病,舅母不肯去城里请大夫,多亏你细心照顾我,我才能挺过来,我们是共同经过患难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元宝害羞了,“啊呀”一声,跑了。

“姐姐,我还有事,先回房了。”

元宝很高兴,姐姐心里一直有她。从董家,到食店,现在再到裴家,她跟姐姐一直都在一起,姐姐坚韧有主见,有她在,天塌下来元宝都不怕。

自从姐姐与裴大人成亲了,虽然不过短短三日,可是有些关系就是改变了,元宝心里是有些担心的。

既担心大人对姐姐不好,更担心姐姐要是真跟大人好得蜜里带糖了,就把她给忘了。

总之元宝的心情复杂得很。

她坐在房前的廊檐下想事情,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复杂得很。

易晃过来找她,难得见她这样子,故意轻轻走到她背后,然后突然伸出头,大声:“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