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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我没喝醉,你不信的话可以立字据,等到了明天,我想不认自己说得过的话都不行。”

卢青桑淡淡道:“不必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卢青桑表面上对裴琰冷若冰箱,心里极力忍着笑,裴琰啊,裴琰,你也有今日。

她起身要走,裴琰很有些委屈,自从成婚后,两人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一直以来相处很不错,他以为……他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但是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再遮遮掩掩,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部都说了出来。没什么好丢脸的,最要紧是先哄好夫人,取得她的谅解。

卢青桑听完了裴琰的一席话,气得笑出来,“你当时是因为怕连累我,所以才拒绝我?”

“是,”裴琰垂着头,“兴安伯不安分,行事不羁,当严太师的犬牙,做过不少无可挽回的错事,我是裴家子弟,就算是收到连累,也无话可说,我只是担心会连累你。而且皇帝年老多疑,我现在做到锦衣卫指挥同知的位置,表面上是风光,实际上如履薄冰——”

卢青桑打断他的话,嘲讽道:“说来说去,你的意思就是都是为了我好,是吧?”

裴琰艰难道:“是。”

卢青桑冷笑:“那是你以为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你自己就代替我做了决定,你可真是厉害了。”

她是真生气了,困难总比办法多。古代音讯不同,就算真有什么事,两人改头换面离开京城,未必不能生存,或许还有机会出海,就算是远的欧罗巴到不了,南洋总能去吧,福建等地的商人多得是与南洋做声音的。

这些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的人,眼界忒小,好像全世界就这一块地方。

裴琰也不分辨什么,老实认错,“是我想左了,后来我就后悔了。”

卢庆红硬邦邦来了一句,“天下就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