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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慌张,柔软的一痕雪脯在池水中轻轻起伏着,身前密密铺着一层玫瑰花瓣儿,白雾蒸腾,俱掩去池底风光。

嬴昭只在初进来时不经意扫到了一眼,似乎比从前又大了些。那处盈软,他虽未曾看真切过,也未触过,可女孩子玉软花柔的身子夜夜抱在怀里,哪里会不晓。

他本是正大光明地进自己的浴殿,可此处瞧着小娘子张皇失措的模样,倒像他是刻意偷窥她沐浴一般。面颜微赧,柔声道:“朕进来时便唤过你,你不应,朕有些担心才进来的,不是有意偷窥。”

“这池子大,一起洗吧。”

这殿中就只这一个池子,他这话本是陈述,全无旎旖之意,可听在念阮耳中,却生出旁意了。她怯怯地往水中沉了沉,小巧的肩翼若蝶翅轻颤,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却似要哭了。

嬴昭眼神微黯,背过身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除下,迈入池中。温暖的池水漫上腰际,非但没能祛除那股涨热,反而使他的欲念更加高涨。

念阮脸上烫得似要燃起了一般,垂着眼睑不敢看他,想起身远离他,又畏惧那令人发软的炽热视线。默了一会儿,见男人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楚楚可怜道:“……妾要更衣了,陛下把眼睛闭上好么?”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果真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念阮心下如小鹿撞,也顾不得他会不会睁眼偷看,捡起池畔凌乱的衣物蔽体,赤着脚受惊小鹿般去到了屏风后更衣。

夜阑人静,两人都在榻上歇下后,他从身后轻轻拥住她,轻抚她滑柔如绢的脸颊:“还在生朕的气?”

念阮知晓他说的是晨间为燕淮求情的事,更加愧然,轻轻咬唇:“妾岂敢。”

“晨间是妾唐突了,陛下说得有理,妾不该因私废公,还望陛下恕罪。”

他没应,带了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柔腻如玉的掌心,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尔后轻轻把她身子调转了过来。额头相触,他哑声道:“念念,朕想要你。”

他已忍了半日,下午看过的那些画中女子无不化作她的模样来诱惑他,如今温香如玉在怀,便不想去忍,亦忍不住。

她是他的妻子,理应和他行这夫妻之礼。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