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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也不会空着这么大的院子祭奠那么多灵位。

盛辰南看她的眼神突然深邃:“……嗯。”

“我们去打扫打扫吧,”兰兮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

从前他来此,都是一个人,醉酒到天亮。

是整日整夜的不眠。

是催心剖肝的痛。

是彻骨的折磨。

但二十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剜心般的痛。

她忽然拥住他的腰,柔声道:“夫君,我陪你去看望他们,好不好?”

一声夫君,轻而易举摧毁了他心底固守的城墙。

“好……”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已沙哑。

她又重新踏进那间屋子,这次不是一个人。

他也不是一个人。

牌位已许久没擦拭,满是灰尘,看不清上面的字。

盛辰南轻轻擦去前面其中一块牌位的尘埃,动作温柔小心。

她心情复杂,更多的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