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在主屋

虽情动,但也能感觉到她那紧握着自己的手凉得很。

拉过了她那张不合时下天气盖的被衾,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你不舒服,早些歇息吧。”声音少了些温润从容,多了一些喑哑。

温盈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哪怕现在依旧不舒服。但如她方才说的话,三年无所出,是个问题。

时下要先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才成。

凑到了他的耳边,红了脸,大着胆子小声地说:“夫君,阿盈想你了。”

嗓音柔柔的,像猫儿在轻轻的挠了挠。

所以在她的话音才落,身旁的人一个翻身,伏在了她的上方,眉梢带了笑意,勾了勾嘴角:“既是你想的,一会可别求饶。”

声线沉哑,暗色早已在方才她靠近之时,侵满了双眸。

温盈“嗯”了一声,脸颊已然热成了一片。

破天荒的,不是初一十五,三爷在主卧宿了一宿。

院子里边的大家难得雀跃。

“昨夜主屋要两回水,我觉得我们娘子不久就能有小公子了。”

“能不能有小公子我不敢确定,但我敢确定三爷以后肯定会时不时的回主屋睡。”

“咱们娘子这可算是熬出头了,嘶,谁打我……?”

蓉儿收回了手中的枝条,板着一张脸训斥她们几个小婢女:“活都做完了?没做完就在这唠嗑,若是让娘子知道了,还不把你们的月钱给扣了。”

小婢女摸了摸脑袋,嘟囔道:“蓉儿姐姐可瞧过三爷什么时候在初一十五在主卧睡了,我们就是觉着娘子要熬出头了,难免为娘子高兴了嘛。”

蓉儿:“三爷和娘子如何,那是主子的事情,你们别乱说话,让外院看笑话。”

几个婢女都垂下了脑袋,不敢反驳。

“好了,快去准备吧,三爷和娘子也该起了。”

等人散了,蓉儿却是叹了一口气。昨日娘子都还生着病呢,可三爷怎就按捺不住了?

若是这般的按捺不住,那为何平时那般的自制?

屋中。

沈寒霁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不知梦到了什么,额头渗出冷汗,双手紧握成了拳头。

片刻后,蓦地睁开了双目,向来文质温润的气度不再,双目染上了几分猩红。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头看去,见她嘴唇微微翕动的呼吸,他目光渐渐清明,半响才呼出了一口浊息。

揉了揉额头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掀开薄衾下了床。

侯府的下人都说三爷是不喜三娘子,所以一个月才回两次房,便是那难眠症都只是借口而已。

难眠症,确实是借口。

究其原因,没几个人知道,便是温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