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宣示

温盈疑惑的问:“夫君要一同出门吗?”

沈寒霁点了点头:“自是一同出门。”

温盈想起他昨晚说要去医馆的事,也并未多想。

出了院子,到了侯府大门外。

侯府外,候了两辆马车。

温盈原想等送沈寒霁上马车离开后再而上的马车,却不想他站在马车旁朝她伸出了手。

温盈有些愣。

沈寒霁笑了笑:“不是巳时去你堂兄那处吗,现在似乎有些晚了。”

温盈似乎听出了弦外之意,试探地问:“夫君,是要与我们一块去?”

沈寒霁略有诧异的道:“怎么,昨夜我难道没有与你说,我与你一同去?”

温盈回想了一下,摇头:“我不记得夫君有与我说过一同前去。”

沈寒霁沉吟了一下,恍然道:“许是殿试让我太过疲惫,所以忘性有些大,竟忘与你说了。”

温盈听闻他这么说,暗暗腹诽以他的记性还忘性大,那便没有人是有记性的。

沈寒霁笑意顿了顿,眉头微微一蹙:“不想与我一块去?”

温盈立马笑着否认:“怎会,只是有些意外向来忙碌的夫君会与我出门。”

“平日也不过无所事事会会同窗会会好友罢了,怎到了阿盈你这成了忙碌了。”沈寒霁笑道。

会会同窗?

也不是谁的同窗能是王侯将相之子的。

会会好友?

也不是谁的好友能遍布各行各业的。

温盈笑了笑,不予置否。

二人同坐一辆马车,而温芸温燕则另坐一辆。

温燕撩开了帷帘略微探头的看了眼前边的马车,随即收回脑袋,放下了帷帘。

脸色有几分沉思。

这长姐与姐夫如此恩爱,哪里像阿娘说的“夫妻关系冷漠”了?

一旁的温芸道:“姐夫对长姐可真好,后宅也无妾侍通房,就长姐一人。”

这一点温燕也发现了,虽说平日二人极少住在一块,但云霁苑里边莫说没有侍妾了,就是连个侍寝的丫头都没有。

看来阿娘也是被那几个陪嫁到侯府的婢女给诓骗了。难怪她们几人,一个被发卖了,两个不得近身伺候,原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温堂兄与靳琛昨日就收到了温盈派人传来的消息,说今日要过来。

可……

似乎未曾说那沈三爷也会跟着过来呀。

温堂兄温霆是粗人一个,先前对上这般文质彬彬,气度儒雅的堂妹夫,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

但也不知怎的,在云霁苑的一顿饭下来,这种不自在就淡了。

不可否认,这堂妹夫着实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无论说道什么话题,他都能对答一二,就是说到武人的一些招式路数,他也能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钦佩他的渊博才识。

再者他还托了人,让他们二人去了一趟考场,还让人帮忙寻了场地予他们在金都这段时日练习。

所以见到沈寒霁的时候,温堂兄满脸真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