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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巧言令色 鸣玉珂兮 1116 字 5个月前

转个弯, 一棵法国梧桐突然折了枝, 如盖的绿叶垮下来,刚好把骑自行车的女孩罩住。本想下车帮忙, 陆续过来的人已经很多了, 于是作罢。

傅总给我安排了新工作——看管一个叫夏闻殊的男人。这个男人我只见过几次,都是在九曲花街的别墅里。我给傅总拿资料, 他在教叶先生画画。

除开见面,也听说过他和傅总的闲言碎语:同乡, 旧交,都爱音乐。非要说起来,也只有这三点与众不同。

长相方面。细软的短发,唇红齿白,很秀气。我不是gay,谈不上动心, 但见了也觉舒服。

副驾驶座的上司咳嗽一声, 拉扯回我的思绪。他很严肃地叫我看管好那个人, 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极端方式。

我问什么是极端方式。

上司冷哼一声:“打得他不能自理。”

不能自理,自然不能逃。傅总性子狠厉,治下甚严,大家都有样学样。

我不顶撞,顶撞阴晴不定的人没有好下场。

停车进门,傅总不在, 现在是他周例会的时间。上司把我带到傅总房间,说这几天吃饭睡觉都在别墅里,眼也不许眨地看着夏闻殊。说完就走了,昨晚泡了吧,急着补眠。

我带上房门,守在外面。

透过窗户一道道的铁杆,我能看到地上蜷着的那个人。

头发散乱,粘腻地贴在额头上。他发色本就褐色偏黄,在某种光线下还能透出红色,所以也看不出到底是出了血还是纯粹是头发湿。

上一个被这样守着的是车祸昏迷时的叶先生,不过傅总对他轻手轻脚,生怕磕着碰着。

这小夏先生犯了什么事?怎的要下这么狠的手?

我好奇,却没处问。

未到春分,昼短夜长,没到七点天就黑了。

小夏先生像一尾搁浅的鱼,瘫在地上喘气,脸上是濒死的表情。我心神微动,进去倒了杯水,放到他的头边。

“谢谢。”他沙着嗓子,没力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