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用语言具体表述出来。

程铎的音色忽然变得暗哑起来，“只一次你就能记住了？”

只一次他又怎么能够呢？

夜色无边，人亦是情朝无尽。

……

天光大亮时，沈宥星缓缓睁开双眼，迷蒙的视线里程铎正穿着一身西装，站在床边打领带。沈宥星倏地清醒过来，“你要走了？”开口就感觉嗓子又干又涩。

程铎调整领带的手忽然一顿，比起床上那人的虚弱不堪，他可谓是分外的神清气爽，“嗯，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

沈宥星的眼神不觉黯淡下来，很低的“哦”了一声，趴在床上自言自语似的，“你可真忙，周六还要上班。”

这话传进程铎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抱怨，连半点撒娇的意味都没有，不过可能是昨晚程铎吃得很满意，他不仅没有恼火，反而还笑着拍了拍沈宥星的脸，声音很温柔地问：“生气了？不想我走？”

沈宥星也不完全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两个人才刚睡完，他睁眼看到的就是程铎准备离开的身影，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在他心头萦绕，像是被冷落抛弃了一样。

“没生气。”沈宥星勉强牵起唇角，“你工作要紧。”

程铎坐到床边笑望着他，“还说没生气？笑比哭还难看。”说完也不管沈宥星尴尬得想藏进被子里，他掏出手机给方明辉打了个电话，交代完工作后他又问沈宥星：“这回高兴了吧？”

沈宥星的眸色已然变亮，可还是口是心非地看着墙壁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程铎这次好心的没有再逗弄他，“行，那是我想留在家里陪着你。”不知道这话让沈宥星的心里涌上一片暖流，他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沈宥星的腰，又问：“这会儿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沈宥星诚实回答：“有，很疼。”

爽是真爽，疼也是真疼。

程铎哈哈直笑，“多来几次就好了，你那里需要适应新伙伴。”

沈宥星默默地拿被子挡住了脸，没看到程铎说完后脸上笑容停顿了一瞬。

多来几次吗？

确实是要多来几次，因为他根本没想到沈宥星在床上会是这么的合他口味。

那就等他彻底吃腻了再说。

程铎心情不错，这一整天他都在家陪着沈宥星，早餐是他给做的，午餐是让小马送来的，晚餐是方明辉要过来送文件，程铎顺带让他给捎来的。

书房里，程铎和方明辉正在谈公事，沈宥星一个人先在餐厅里吃饭，刚才当着方明辉的面，程铎给他屁股底下放了两个软垫，让沈宥星又羞又觉得自己很被程铎重视。

方明辉走的时候，程铎在书房里接电话没出来，沈宥星在客厅里跟方明辉打了个招呼，这次对方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沈宥星看不懂的东西。

“再见。”

“再见，沈医生。”

方明辉开门走了，所谓他眼里沈宥星看不懂的东西，其实就是方明辉心里的惊讶和对沈宥星的刮目相看。

他是程铎身边最信任的人，同样他也知道很多程铎私生活方面的事，他一直以为程铎是无情的，却原来得看对象是谁了。

只不过他还是看出来了，沈宥星想要的和程铎想给的不是一回事。

“说了不去了，没劲。”程铎一边打电话，一边从书房走出来，“明天？”他看了眼沈宥星，然后说了句“明天再说吧”就挂断了电话。

“你明天有事儿吗？”沈宥星问。

程铎其实不太喜欢沈宥星对他提出这种问题，不过他还是照实说了：“有朋友约我去马场玩儿。”

沈宥星知道程铎刚才没有答应的原因，肯定想着还要陪他，沈宥星正还犯愁他有件事情等下要怎么跟程铎说，这时好像机会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