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二卷

杨钦萱从小受吴王喜爱,是个骄纵性子,太后还没有先说时候,她已经告起了状,说赵致礼自成婚就很少着家,而是外面有别院,还养着戏子。

太后面无表情地听着她抱怨了一大堆赵致礼错处,而杨钦萱说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发现太后神色已经很不好。

赵太后本来就偏向于自己亲侄儿一些,此时听了杨钦萱这么一番抱怨,心就是向赵致礼偏得狠了。

后她说,“你说致礼养戏子,可是指灵凤班那个叫小灵仙。”

杨钦萱点头,“就是他。长得很狐媚一个人。”

赵太后叹了口气,说,“既然你说致礼养着他,那他怎么还日日外面出台唱戏。若致礼真养着他,哪里会让他再出台唱戏。他每日里唱戏,哀家又听说他一直住戏班里,很少出门,这和致礼又哪里来空子一起。”

杨钦萱被问得愣了一下,然后才说,“但是大家都知道赵致礼和他一起。”

赵太后说,“作为一个当家奶奶,照说你是郡主,从小家教严格,用不着哀家来说这些话,但哀家还是要说几句。男人眼睛都是花,哀家就没听说过不好美色男人,比起管住外面美色,还不如家里好好伺候你男人,让他多花心思你身上,这样,他也就没有心思往外放了。”

杨钦萱被她说得有点气鼓鼓,“但是是赵致礼他……”

赵太后抬手打断她话,“夫妻之间,都要互相谅解。男人是把剑,女人就要是水,不然,女人也是一把剑,两把剑磕一块儿,只会是两败俱伤,哪里有好呢。”

杨钦萱看赵太后话已经严厉起来,她就只好压下了心里委屈,说,“多谢姑母教诲。”

赵致礼从太后这里出去后,就同皇帝上了一艘小船,船向蓬莱池中间而去。

冬夜天空十分清冷明澈,十五月亮,清冷地照着大地,映水中,随着水波荡漾。

赵致礼划着船,将船停了湖中,皇帝看看天空中月亮,又看看水中月亮,湖边曲廊,亭台楼阁上全都挂着元宵宫灯,灯火也映湖里,此时坐船上赏景,倒有种置身仙境之感,连烦恼也少了。

皇帝说,“表哥,你之后去西湖练兵任职,一切就有劳你了。”

赵致礼说,“只求能够为皇上效力,这次事情,我会处理好。”

两人船里密谈了有一个多时辰,直到夜深风大,赵致礼才将船又划回岸边。

季衡是元宵之后就进宫伴读了,这时候早上起床出门总觉得冷。

赵致祥是个病歪歪身子骨,没上两天课就病了,于是不得不请了病假。

邵黎是个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人,杨钦济又脾气十分坏,所以宫中伴读生活,比起以前赵致礼时候,要压抑得多。

好季衡一向很容易适应环境,又沉稳机敏,应对有度,之后倒没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