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隋衡说不信。“让孤尝尝。”

江蕴以为他要尝梅子,不料他十分无耻的在他嘴角偷了个香,而后飨足的道“嗯,是挺好吃。”

江蕴“……”

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隋衡立刻“你在骂孤?”

“我哪有。”

“你有。”

隋衡感叹“孤不过走了两日,阿言便变得如此大胆,孤待会儿要怎么惩治你。”

江蕴已经彻底不想搭理他了。

隋衡沉默了一小下,忽又道“你不要听那老东西胡说,孤也没有一味想圈着你,只是眼下朝局不稳,孤不想让你卷入那些无聊的争斗,等日后孤将那些老东西们都整治服帖了,你无论想做学问,还是想做官,孤都可以依你的。”

江蕴倒是没料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正有些好奇打量着这个人,就听隋衡接着“还有,你做学问可以,但绝不可入即墨清雨的门下,那老东西,哼,天生和孤八字不合,你若跟着他,就是变相在谋害亲夫。”

“……”

江蕴自然理解他的顾虑,事实上,江蕴的身份,也注定了他不可能在隋都做学问做官的。江蕴只是又开始想,这个人现在对自己如此“情根深种”,等日后真相揭开,只怕会更加倍的恨他。

记江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眯起眼,轻轻“嗯”了声。

嵇安这时过来,远远立在亭外,低着头,恭声“殿下,热水已经备好,可以沐浴了。”

隋衡点头。

抱着江蕴一道进了屋,依旧把人放到榻上圈住,扬眉道“现在该算账了。”

自从经历了前日午后那样羞耻的事,江蕴十分抵触被他这样圈着,生怕他一时兴起,又要逼他做羞耻的事,便无辜望着他,问“算什么帐?”

“你说呢。”

“你背着孤,私会外男,还一下会两个,哪家府里的小妾敢这样不守规矩。”

他目光危险流连。

江蕴知道,他在军中待了两日,多半也是憋坏了,所以故意寻由头,来找他的茬。

便也懒得和他计较争辩,往窗上一靠,道“你先沐浴去。”

隋衡忽然就想到了好主意。

他道“你和孤一起洗。”

江蕴咬牙,耳根一热。

“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隋衡光想想画面,就已经欲罢不能,他直接蛮横地伸臂把人抱起,大步往浴室而去。

嵇安本带着宫人捧着沐浴物品在外候着,见状吓了一跳,忙迅速低下头。

隋衡扬声“再准备一份去。”

嵇安忙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