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去江边散了会儿步,范周和云怀等心腹将领和谋士便过来了。

江蕴回殿,坐在帘幕后,听他们说了一个多时辰江南的情况,孟辉送了化息汤进来。

听说喝了化息汤后会有一些反应,江蕴命众人退下,明日再议,从孟辉手中接过药碗。

“殿下当真不再考虑一下?”

孟辉忍不住又问。

江蕴摇头。

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一旦做好某个决定,便是经过深思熟虑,不会再轻易更改的。

喝汤药的过程中,腹中那缕气息左躲右闪,依旧满是抵触。

但这一次,江蕴没有理会,坚持将药喝完了。

眼下,他已彻底感知不到那抹气息的存在,即使拨动机关鸟,它也毫无反应。

江蕴了无睡意,心里忽然有些空荡荡的,捡了本书,坐在榻上翻看,顺便等着身体上的不适反应。

然而一直到第二日天亮,江蕴都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这有些奇怪。

江蕴放下书,再次请孟辉过来。

孟辉怕有什么突发情况,昨夜就直接歇在了偏殿。

他进来,为江蕴请过脉后,露出极诧异之色。

江蕴问:“如何?”

孟辉失笑:“很健壮。”

江蕴不解何意。

孟辉道:“不瞒殿下,草民也从未见过,如此……顽强的胎息。”

“昨夜的化息汤,并未能将它化掉。”

江蕴一怔。

而后道:“神医不必顾忌孤的身体,用正常剂量即可。”

孟辉便说自己用的就是正常剂量。

江蕴再次愣了下。

“可还有其他办法?”

“只能再多服用几次试试,慢慢化掉了,不过化息汤也会损及殿下自身元气,不可持久服用。”

孟辉自去准备药汤。

江蕴拿起一旁的机关鸟,试着拨动了一下机关,腹中还是安静如死水,毫无反应。

江蕴有些怀疑,那胎息是否真的还存在。

然而以孟辉的医术,不大可能看错的。

接下来两日,江蕴又连续服用了三剂汤药,身体依然没有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