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心的吵闹中,江常宁恭敬的神色渐渐淡下。他垂下了头,一言不发,心中冷意更甚。

请族鞭是件何等大的事情,不惜开祠堂也要为这捕风捉影的事情将他打个半死,这就是他孺慕多年的父亲!

江常宁自嘲冷笑,笑他之前被猪油蒙了心,数年努力也只是为了讨好眼前这人。

如今这般,纵使那梦中和书中之景是假的,他也没必要继续在这凌云门待下去了。

请族鞭是件大事,众人劝完门主息怒再劝江常宁道歉,但两人皆是油盐不进,气得二长老怒骂江常宁不知好歹,然后气冲冲去祠堂。

余锡来时,正好撞见这满殿闹糟糟的景象,他略一恍神,就瞧见二长老提着一柄翠绿色的长鞭而来。

二长老瞧见他,忙将怒意强行隐去,和蔼道:“余少门主怎么来了?”

“门中已经回信了,我特来禀告门主,不过您这是……”余锡向那柄布满倒刺的长鞭,疑惑道,“这是凌云门的门规吗?”

二长老指指殿内,咬牙道:“还不是江常宁这个愚钝的小子!”

他气到连尊称都不要了,低骂道:“门主让他交出破婴丹,他咬死不认,还顶撞自己的父亲,把门主气得要请族鞭。”

听闻又是江常宁的事情,余锡下意识拧眉,但看见那柄布满倒刺的长鞭后,他沉默一瞬,还是多嘴问了句:“是已经找到破婴丹了吗?”

二长老一怔,“那倒是还没,目前也没什么证据。不过只有他需要破婴丹突破,也只有他与门中的扁嘴鸭交好,所以门主就认为是他……”

他说到最后声音渐弱,满脑的怒气也稍稍冷却了下来。

余锡眉峰拧得更深,他素来讲究证据,虽然不喜欢那位少门主,但他也不想看到屈打成招的局面。

思及此,余锡拱手道:“二长老,可否请您帮忙通传一声,我门中已有消息传回,父亲令我送上至宝以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