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江常宁收回了和观千衣对视的视线，也终于确定观千衣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江常宁叹了声，坦白道：“自我们认识以来，我有骗过你吗？”

观千衣眸光闪烁，面色缓缓沉下，仿佛凝了一层霜。

确实，江常宁没必要骗她。

思及此，观千衣忽地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她当着江常宁的面拿出一枚联络水晶，意思不言而喻。

江常宁目送她走远，然后收回视线，垂向地面陷入沉思。

秦研小心翼翼蹭过来，轻声问：“无极天梯不是三年后才出现吗？”

江常宁回神，面对目露惊恐的秦研和楚已，立刻恢复了平常的平和，微微摇着头道：“我也不清楚，所以才来找千衣，她是观家人。”

元气观家，这是大陆修炼者之首，也是唯一有资格迎接上界神使的家族。

不过一会儿，观千衣就带着满面寒霜和思索回来。

江常宁望向她，“问到了吗？”

观千衣面色稍稍古怪了一点，弯下脖子压低声音在江常宁耳边道：“是有这件事，但家主嘱咐了不能外传，确定了才能通知给其余势力。”

江常宁目光一凛，“确定是不能外传？除了观家人，谁也不能知道？”

观千衣点点头，直起身子手指摩挲着下巴，“别说观家人，其实只有观家的几位长老知道这件事，要不是我去问，他们都不打算告诉我，所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江常宁，肆意的褐色双眸里少见地带上几分审视。

江常宁没有在意她的质问，只是冷下了声音，回答道：“这就得问那想让我们知道的人。”

那些引着舟家、引着舟凝初往中部山脉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