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常宁眯起眸，定定看着曲梓期被能量撑得面容越发扭曲，皮肤几近龟裂，面不改色。

他相信妖楠，所以巫宗不会有事。

临死前曲梓期还在努力维持着笑容，甚至艰难地开口道：“这世界终究是这么没道理，你那白虎天生是神兽，所以能压着我的阿天。你又是那么的天之骄子，所以始终有人愿意投奔你，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那我呢，因为我是魔，所以只会是死路一条吗？”曲梓期笑着，喃喃自语。

目送着曲梓期走向死亡，江常宁还是没忍住，开口了：“没有对与错，你与我之间只是立场不同，而你最开始的选择，就注定不会胜利。”

“为、为什么呢……”

“因为你从没想过活着！”白瀚咬牙开口，骂道，“你本来就是死的时候与天魔成契，到头来就算捡回了一条命也只想毁了这一切，可是谁想不明不白的死去？你从一开始就不想活着，怎么可能胜得过这么多想活下去的人！”

如江常宁而言，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他不是曲梓期，他也无法保证自己经历曲梓期的人生后是否会与他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是现在，他身后是无数想要活下去的人，所以曲梓期，就是那个大恶人。

这么简单的道理，曲梓期明白，只是他不想接受罢了。

曲梓期在白瀚的暴怒声中缓缓闭上眼，再也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面对曲梓期的死亡，江常宁说不是是快意还是悲哀，他敛了一切情绪，迅速飞向天空。

在太阳即将沉入山后的那一瞬，无穷无尽的青释毒喷涌而出。

以曲梓期死亡的地方为中心点，呈圆形向四周散开，不停的扩散，直至赶上曲梓期死后快速扩张的灰色诅咒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