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遥深吸口气,问他:“若我嫁你,你可否永留长安?”
不回东平,不去争抢东平王位,不涉战事,甚至不能再见父母亲友……宋星遥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但他们之间,始终要有人迁就,不是他就是她。
赵睿安没有回答,宋星遥等了许久没等到答案,也不强人所难,只盈盈一笑,转身往宅子走去,只道:“走吧,带我看看你家。”
“我答应你。”
赵睿安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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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行四人策马疾驰在长安城郊的小道上。四周都是树林,静谧无声,那串马蹄声尤其清晰。
约摸半个时辰,四人在城郊一处荒庙下马。
当前一人将马交给手下,自己拢紧斗篷,径直往荒庙走去,才刚踏到庙门前,便嗅到一丝血腥,他蹙起眉,从腰间摸出火折子吹亮。
庙的正中间倒着一人,气息已绝,胸口处一箭毙命,血都没流多少,死未瞑目。
“公子,这是……”后来的人赶到,见状大诧。
林宴将火折子交给来人,自己摘下兜帽,进了庙中四下环顾,并没发现打斗痕迹。
后来那人已走到死者身边,将他双眸阖上,悲恸了片刻才回头道:“好不容易才安插进这一个探子,到底谁下的手?莫非被发现了?”
林宴盯着那只细箭,许久才道:“裴远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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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水月宫的地下暗室内灯火通明,虽然四周都是石壁,但这暗室修得却十分华丽,除了不见天日外,这里就像个地下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