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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信抓到了两路人,两只信筒,去往不同目标。

其中一路是他们在燕安某地的亲信,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让对方配合信中种种。

还有一路的名头却是鞑子某部大汗亲启。

若说皇帝看到那几个字时还能压抑一二,那么打开信看后,却是一腔怒火直冲脑门。

逆子!

他竟然有本事驱使鞑子,并命他们收信之日便立马准备出击。最好是大规模的压进,以最大努力,最大阵仗牵制住燕安,并尽全力制造骚乱压迫大周,而他的人将里应外合对他们进行援助,帮他们大抢燕安一把。信中叮嘱他们只管往大了闹,烧杀掳掠随便来,骚乱越大,他之后给予的报酬也将越大……

皇帝目瞪口呆。

想到前几日朱承熠不顾重伤跪倒在地,拿出密信对朱永昊的那番指控竟然是真的!朱承熠说,太子勾结了鞑子谋取重利,屡屡意图清理燕安也是为牟利……太子,在挖大周的墙角!

这事,具体要说还得往前。

朱承熠一直不明朱永昊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来自何处。

因为无仇,所以只能猜测是利益所致。于是朱承熠最近几个月都在调查太子,并让他的父王帮着去查一查燕安与太子可能有联系得上之处。

然而燕安地能涉及到银钱的路子并不多,只一条:商贸。

与西域的通商,必须经过燕安。

若是形象些,燕安就像咽喉地带,卡在了这条贸易路子上。

这条商路已存在千年,大周的茶叶丝绸,外域的宝石手工,全都得通过这条路往来进出,每年买卖的货物总价可能超千万两白银,甚至更多。

燕安作为进入大周的第一道关口,既收取一部分税,也对商队尽到保护的义务。这部分税务,通常是燕安和大周朝廷五五分账。事实这笔银子,也一直是燕安地最大的一笔收入。

所以若说太子为利而仇视燕安,只可能是在这条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