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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宁接连几声嚎,如被生剥了皮的虾一般蜷缩一团蹲地跳……

几息之后,在一串笑声里,他才发现,他一点都不痛。

火炮根本没有威力,火铳似乎也都是空枪。

“蠢货!咱们一共就只三炮,早就用完了。火铳也几乎都是报废的,聊胜于无罢了。瞧把你吓得!”

荣安:“我就说吧,他就是个怂包!哪怕穷途末路,也舍不得自尽!”

原来,荣安与一位阁老打了个赌。

阁老觉得朱永宁山穷水尽会自尽,但荣安觉得不会。

按他十几年如一日的隐忍,真要死也得经历一个挣扎过程。他早年能投靠朱永昊,后来能投靠朱永泰,他能与塞地外族联合,这样的人,底线太低,底线还可以一再放低,他的末路,他们可未必探得到。

她的料想不错。

纵是被人这般取笑,纵是因为惧怕火器而犯了大错,朱永宁依旧没有保持骨气和尊严强势赴死的勇气。早已吓得坐倒在地的他,再次求了起来,希望得一条生路,希望他们考虑他刚刚的建议。

“你觉得事已至此,我们还会信你?”谁不知道,一旦放他出去,他便将再成朱永昊走狗,疯狂报复。

“只有我能帮你们。真的!”

“不用了!反贼的帮助,我们不需要!”几位阁老手一挥,最后的围杀开始。

结果,显而易见。

朱永宁身边护着的只几百人,对于官兵来说,拿下他轻而易举。

当刀横上他脖子时,战斗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