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漾嘴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他只能着急地看着苏知微,重复着这么一句你要好好的。

“过来。”苏知微摸着叶漾的小脑袋瓜,心里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你个傻瓜,你姐我不会做傻事的。”

“我已经熬过了刚开始没有他就不能过的那两年,现在我很好,父母健在,身边有朋友有亲人,我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苏知微擦掉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你去问问护士,什么时候能做检查。我今天喝的有点多,现在想睡觉。”

“好。”

叶漾推开病房门,正入眼帘的是苏建业沉重的脸庞,他看见叶漾出来了,也没进去。而是坐在门口的公椅上,佝偻着身体,把脸深深地埋进手掌心。

所有人都在,叶漾不知道他们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只是看见橘子扔掉嘴里已经抽完的烟头,又找贺东拿了一支。

贺东无奈:“医院禁止吸烟。”

“又没人看见,我就抽一根。”

橘子的手在颤抖。点火的时候,火焰险些烧到了她的皮肤。

如果真如苏知微所说,橘子也是倾心于沈旧林,那她又是压抑着怎样的一个心情回来给苏知微庆生呢?

苏母被苏让扶到公椅上坐着,眼泪一直止不住得流,这是她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啊……

当年她身体虚,怀的又是双生子,生育这道鬼门关险些就没挺过去。等她坚持过来,听到两个孩子哇哇的哭声,她觉得一切都值了,这两个孩子简直是上天给她的馈赠。

这五年,她的孩子有多压抑,她就有多压抑。

她心疼啊,自己从前那个开朗喜欢撒娇的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懂事所有心事所有的难过都压在心底的大人了。

作为母亲,她再清楚不过苏知微的变化,她从小被家里人宠到大,苏让虽然经常和她拌嘴,但遇到人欺负妹妹,就跟狗护食一样扑上去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