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漾突然想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他乖乖地走到贺东身边,横趴在床上,手枕在自己额头下。

贺东掀起浴巾的一角,帮叶漾把背部擦干,他把手里的祛疤药膏挤在指尖上一点,在疤痕的位置一一抹开。

叶漾感受着贺东指腹的温度,心里酥酥麻麻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就像是一只蚂蚁爬在身上,有点痒,又有点悸动。

身上的伤口在出现时无人关怀,时隔多年竟还有人愿意想要抹平已经愈合的伤口。

“这点伤疤没事的,留着其实也无所谓。”

小朋友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贺东轻轻拍了一下被浴巾盖住的臀部:“不行,我看着这些伤疤就心烦。”

叶漾被拍了一下屁股,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脸上好不容易散去的热气又升腾起来。

他感觉到贺东的手滑到尾椎的地方,轻轻地抹了一下。

他忍不住颤了一下身体,一股酥痒的感觉在体内环绕,他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觉得有些羞耻。

他还记得尾椎这里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不是被打的。

而是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在学校里,有两个男同学骂是个小杂种,有娘生没娘养。

他当时很生气,和两个同学打了起来,其中一个男同学推了他一把,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那里磕在了一个锋利的石头上。

当时是夏天,穿得少,他当时流了好多血,还掉了一块肉。

两个同学都吓傻了,还是路过的同学报告了老师,这才把他带进了医务室。

小叶漾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自己留了好多血,他忍着眼泪问医生:“老师,我是不是快死了?”

后来班主任给三方家长都打了电话,说孩子们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