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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郁还记得,某天他和公司几位高管在沈家私设的高尔夫球场上碰到沈琅,她一身白色运动服,过来邀请人一起打球。

沈琅大哥说:“我们在场的几个以前都是跟你打过球的,再打也没意思,琅琅你不如喊个新的人陪你玩……闻郁怎么样?”

沈琅问也没问,拖着尾音笑:“他不会啊。”

少女支着球杆,站在修剪齐整的葱绿草坪上,白色运动服下是被日光晒出晕红的皮肤,细汗晕染着一层水光,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高尔夫是富人们闲来无事消遣的游戏,而肖闻郁在来沈家前只是个被接济长大的孤儿。

即便凭自己的本事考进国内顶尖学府,即便后来被沈老爷子收为义子、边读着大学边进公司高层历练,在沈琅眼里,他还是格格不入的。他一定是不会打高尔夫的。

傲慢却理所当然。

……

而此时沈琅轻下来的声音像丝绸软缎,温水里浸泡过般黏糊柔软,腻死人的多情。肖闻郁盯着看了她半晌,挑了一颗巧克力:“……生日快乐。”

嗓音清冽好听。

然而这种温情没能持续多久。高浓度的酒心巧克力,酒味醇烈,肖闻郁猝不及防被呛得嗓子发热,掩唇别过头,不住地闷咳。

沈琅跟逗狗似的,笑出个无辜的小梨涡:“cheers(干杯)”

一句调侃还不够,罪魁祸首又补刀,“你耳朵红啦。”

“……”

肖闻郁抿唇。

他再怎么狼狈都是挺直肩背的。他看向沈琅,漆黑眸光中有如晦暗雨夜冲刷过的清亮,仍旧红着耳朵,赏了她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