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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郁醉后的声音沉而哑,越洋跨国后传到沈琅耳边,声音失真了一半。

身后包房里的声音实在太闹,对方说第一遍的时候沈琅没听清,她转过回廊往前走,来到僻静的地方。

“……什么?”

对面默然半晌,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我喝醉了。”

声音听着挺年轻,低沉悦耳,如伏特加里冰块碰壁的泠泠声。

“……”

相比起包房里那群聒噪醉汉,这位听上去要安静得多。

沈琅一时半会儿没想回去,闲着也是闲着,难得打算耐性十足地跟这位醉酒人士聊两句:“所以?”

肖闻郁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中,神色安静,淡声陈述:“想给你打电话。”

“不是正打着吗。”沈琅调侃了句,语调漫不经心地问,“我这里的人,为担心前途喝醉,为失恋喝醉,你呢?这位——”她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好空了他的名字,继续,“你是为什么喝醉?原来又想打给谁?”

沈琅没听出来是他。

也不会想到肖闻郁会给她打电话。

在老爷子出国的这几年,一直都没回国内,于是沈琅逢年过节打电话过来问候。有时老爷子接到电话,肖闻郁在旁,但两人不曾有过交集。

对面酒店的灯火透过落地窗散落进来,肖闻郁眸光幽微,沉寂半晌,回她:“我很想她。”

沈琅并不在意。她边抬眼看长廊墙壁上挂着的艺术插画,边随口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良久。

“很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