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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什么念诵《女训》一类的,在家都被宋母罚了多少年了,眼睛一看不进脑子就从嘴里往出吐,从来不往心里记。

或者要说些什么话来训导,笑话,那更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来没记住过。

柔成无奈扶着宋知欢下地往妆台前走,一面让服侍宋知欢梳洗,道:“奴才让云若去给您取点心甜汤,稍后就回来了,您抬头,配合些。”

宋知欢就面无表情地仰着头坐在妆台前,任由柔成像提线木偶一般的摆布她。

柔成看着宋知欢眼神呆滞的样子就知道她没睡醒,于是抿唇一笑,也不管这个,继续手下的动作。

头发梳的差不多的时候,宋知欢已经大概清醒过来了。

红木妆台上两只首饰盒里满满当当装着各种首饰,柔成扒拉了一会,挑选出一支嵌珠银簪插在柔成盘好的燕尾头上,又从绒花盒子里挑选了一支玉兰并蒂的雪白绒花簪在另一边。

“格格今日穿哪一身?”柔成轻手轻脚为宋知欢戴上一对珍珠耳铛,问道。

宋知欢略想了想,道:“挑一件素色的袄子来,要那条深蓝的罗裙,兔子毛勾边儿的水蓝色褂子。”

她是下定了决心要在四福晋面前搞一个“温柔无害”人设的。

柔成一愣,“您不穿旗装吗?”

宋知欢摇了摇头,撇嘴道:“不年不节的,穿旗装也太惹眼了吧?又不是那些妃子。”

柔成无奈叹道:“这话您不该说。”

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从柜子里寻出了衣裳,将里外间隔断的纱幔放下,为宋知欢更衣。

云若带着点心回来的时候宋知欢已经换衣整齐了,她含笑将食盒里的吃食一样样摆出来,“桂花糖蒸栗粉糕,糖蒸酥酪并一碗桂花藕粉。”“还有……”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从食盒里摸出一个大石榴,笑着道:“路过院子的时候顺手摸的。”

宋知欢对她投去赞赏的眼神,“做得好!”

二人神秘兮兮地露出了狼狈为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