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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庄含笑看着她的举动,吟吟道:“咱们大格格越大,越有做姐姐的样子了。”

“是爷教得好。”敏仪笑眼弯弯,“前儿爷还和我说,要给遥儿找个好先生开蒙,甚至对自己不能亲自教导遥儿诗书隐有遗憾,实在是令人不知说什么好。”

“我当年也是如我哥哥弟弟们一样学习诗书道理的。”宋知欢慢慢摇着扇,望着天边随口说道:“这样的事儿也好,书读多了才知道道理。”

“虽说是这个道理,我总怕她个小丫头和先生念书受了苛责。”敏仪轻轻一叹,万般忧虑。

宋知欢摇头嗤笑道:“这天地下被溺坏的孩子,大底都有个你这样的娘亲。”

“这又怪我了?”敏仪一瞪眼,知欢忙忙告饶,青庄在一旁抿着唇含笑,又看了看翼遥,道:“咱们大格格也到了正经上学的年龄了。”

又道:“前儿刘额娘才给遥儿做了一身新衣,如今看来,上学穿着倒是极好了。”

翼遥忙站起来对着青庄微微欠身,“谢刘额娘疼爱。”

青庄止不住地笑,目光慈爱地看着翼遥,摇摇头,轻声道:“不过是一套衣裳罢了,算什么?”

“如何是一套衣裳。”宋知欢难得收了笑意,正色道:“即便只是一身衣裳,长辈亲手裁制的,也是一份心意,她也得正经谢过。”

青庄但笑不语。

这世道的无奈和悲哀,哪里是寥寥几语能够说清的。

李氏辛苦奋斗了大半年,太医按日把脉,总算有了好消息。

敏仪对此早有预料,倒不惊讶,命人厚厚封赏了太医,又命人知会四贝勒,然后赏赐了大堆的补品给李氏。

李氏满是惊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起身对着敏仪谢过,满面的惊喜失措。

青庄神情落寞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压下一口叹息,半晌怔坐无语,一眼看了便令人觉着心口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