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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侍女们一溜提着食盒回来,宋知欢看了翼遥一眼,吩咐:“别抬桌子了,备几张条几摆上来吧。”

敏仪也点头,道:“在软塌旁安一张条几,让遥儿跟着爷坐。”

又对着小声和姐姐说话的弘晖招手道:“过来,随着额娘吃。”

“让晖儿在这儿坐吧。”却是四贝勒开口了。

敏仪哪有不答应这事儿的理?于是不多时便有妇人抬了两张条几过来,软榻前安了一张,空地儿上安了一张,又挪了椅子。

敏仪、宋知欢、青庄三人在另一张条几前坐了,条几三边各摆了椅子,空出一面正对着四贝勒那一桌。

翼遥房里的侍女都是顶顶的资质,又都是仔细□□过,行走间悄无声息,拿着谦卑柔顺的姿态,唇角抿着淡淡的笑,不明显,却能看出喜气儿来,令人看了便心情舒畅。

四贝勒府倒是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翼遥用的艰难,四贝勒和敏仪见着便不大欢喜,这两个不欢喜,自然没人冒头说笑了。

宋知欢早上用过点心,此时倒不饿,端着一盏银耳羹慢慢饮着,坐了一会儿,待用过漱口茶,四贝勒也坐不得了,还得往衙门去。

敏仪无奈,“爷折腾这一回,何苦来呢。”

“过来看看,求个心安罢了。”四贝勒叮嘱了翼遥两句,起身对着敏仪道。

目送着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宋知欢方才长长舒了口气。

敏仪嗔道:“都多少年了,孩子都有一个,还是这个性子。”

宋知欢摇摇头,“你不懂,一对着那张冷脸,我就心里不安生。”

这是面对甲方爸爸留下的阴影。毕竟四贝勒那张冷脸实在太容易令人联想到要求贼多脾气还不好的甲方爸爸了。

宋知欢哀叹一声,只觉世人皆醉,我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