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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陈酿到底醉人,耿氏脸颊这便发红起来,只是眼神仍旧清明,可见其海量。

这时坐着又无趣了,小丫头们早已凑着去下房玩闹了,留着各人的贴身侍女在花厅里坐着,外间地上添了一桌,众人坐在厚厚的毡垫上,小声说笑。

宋知欢放声唤柔成,“柔成?你去把那一副白玉的骨牌取来。”

青庄忙道:“唉,不如换叶子戏来,抹骨牌还有人凑不上手。”

宋知欢笑道:“骨牌足够了,宁馨是不沾这些的,再有一个和玉,她做小辈的,上了牌桌也是艰难,不如让她一边儿坐着看牌有趣儿。”说着,她又问钮祜禄氏,“会打牌吗?”

钮祜禄氏点点头,轻轻地笑着应了一声,“会,只是不大通。”

“那就最好不过了。”

宋知欢摆摆手示意柔成去取,果然不多时柔成便带了那一副骨牌回来。

外间的大丫头们也动了起来,将炕上的炕桌撤了,换了另一张再大上一圈的檀木炕几,另有四条极轻巧的小边几,上安置茶碗、漱盂手巾并零碎的果子零食一类东西。

炕沿儿边仍是一张高几,安置着小茶吊子并插着时令花卉的官窑花囊。

宋知欢、青庄、钮祜禄氏、耿氏四人四方归坐,宁馨于宋知欢身边坐了,和玉在青庄身旁落座,一场牌桌就热热闹闹地搓了起来。

玩的倒是不大,架不住宋知欢手气好,牌桌上一坐把把顺胡大杀四方,和玉看的目瞪口呆,连声道:“宋额娘今晚这是怎么了?”

宋知欢笑的得意,“这说明我今晚上走运,怎样,青庄你去年从我这儿赢了多少去?今年可都补回来了吧?”

青庄哭笑不得,“补回来了,补回来了,还有余的呢。”

她身边儿坐着耿氏,耿氏往那儿一坐就是老牌桌了,时不时还有工夫端起酒碗来小酌几口,纵然醉得厉害,凭着经验胡乱出牌竟也胡了两把。

看的青庄是连道老天不公,钮祜禄氏若有所思地看着宋知欢和耿氏,不知得到了什么结论,对输钱多少也不在意。

后头还是天色太晚了,这一桌牌是搓不下去了,宋知欢让柔成数着她一晚上赢了多少,又道:“我也不藏私,这些钱就过些日子再摆酒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