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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成抿嘴儿一笑,将一个颇为坚硬的鎏金盏递了过来,让宋知欢摔了个痛快。

“呼——”宋知欢长长舒了口气,一拍桌子控诉道:“气死我了!”

……

三朝回门,众人早早聚齐于正殿,敏仪紧张地绞着帕子站在廊下紧紧盯着门口, 宋知欢也坐不住了,扶着柔成的手在廊下走来走去,频频探看。

雍亲王视线被这两个败家婆娘挡住了,也镇定不住了,起身往外来。

和玉、修婉二人都是一样的大红灰鼠撒月白花朵金线暗纹的开领儿褙子,内搭颜色不同的洒金镶绒毛边圆领旗装氅衣,露出内里浅色堆花绣旗装衬衣的小立领,衣裳层层叠叠华丽繁复,踩着花盆底,外披狐裘,满身尊贵气派。

和玉挽着发髻,修婉结着辫子,赤金的精巧耳铛,胸前用细细的金链挂着样式差不多的嵌红宝金锁,不同的是和玉为灵芝云纹,修婉为莲花云纹,同样的金锁翼遥也有一个,乃是仙鹤云纹的。

两人年龄相差甚巨,此时纵然打扮的差不多,站在一起也是一个亭亭玉立一个稚气未脱,不成对比,却也都讨人喜欢。

此时和玉拉着修婉的手紧张地站在廊下,频频向门口看去,满是期待。

“阿玛!额娘!阿娘!晖儿!玉儿、婉儿!”

忽地,众人见到一抹大红身影出现在视线之内,只见翼遥头戴一顶做工颇为精巧却又不过于奢华的百蝶穿花钿子,大红旗装外披同色羽缎雪貂皮里子的斗篷,身边是打扮的也颇为喜庆的文渊。

冬日路滑,文渊小心搀扶着翼遥,凑在她耳边叮嘱了两句。

雍亲王见了便彻底放心,敏仪已忽地扑了出去扶住要见礼的翼遥,神情似喜似悲,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又仿佛含着泪珠儿,“遥儿,额娘的遥儿啊。”

翼遥挽着敏仪的手,路过雍亲王时又将父亲搀住,三人往内室去。

门一经关上,风雪骤然止住,内室当即温暖了起来。

翼遥解了斗篷,携文渊跪在当地叩首道:“女儿拜见阿玛、额娘。”

复又转过身,再次深深扣下,“女儿拜见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