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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号狗腿宋知欢拍桌叫好,大赞:“敏仪英明!”

徽音作为小辈是没有反对的资格的,况且她也确实想出去逛逛,当下也笑着点了点头,“都听额娘的。”

于是三个女人来了一场战略性叛逆,没带孩子,扔下可怜兮兮的弘晖、弘皓与修婉,走进了京城最大的酒楼,点了一个说书的女先生,吃完又留到首饰铺里选首饰,在掌柜家女人的殷勤笑脸下豪气万丈地一掷千金,直到天边擦黑方才归去。

自此以后,徽音不自觉又和敏仪与宋知欢亲近了两分,或许是亲眼见识过自家正经婆母的不正经和侧福晋那潇洒恣意的做派了。

直到今日,她方才真正明了宋知欢那一院子容颜出众的侍女存在的含义。

——原来不是为了造福王爷,而是为了舒服侧福晋自己。

……

天气逐渐闷热起来,雍亲王算是真把自己当个闲人了,天一热就带着满府人去园子里避暑,自己住着九州清晏,还不忘辟出一块地来种上,采花酿酒、取水煎茶、抚琴吟诗,颇有些闲云野鹤的姿态。

宋知欢早几年便择了一处临水的僻静院子做居所,当年提笔挥墨书了“问心”二字做匾额,雍亲王听后,又赐了“衢临堂”为院名。

这几年时常住着,有柔成打理,也愈发和宋知欢的心意。

敏仪居所里,

徽音扶着婢子的手一路入内,却见内室并无敏仪身影,只彩环在脚踏上坐着,身前设一藤屉小杌,摆着各色零散丝线。

见徽音过来,彩环忙起身请安,徽音问:“额娘呢?”

彩环笑道:“去衢临堂看宋主儿了,世子福晋且去那边寻吧。”

徽音慢慢点了点头,又含笑问:“姑娘怎么没出去玩玩?”

彩环摇摇头,“这屋子里离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