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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戏言,皇帝被拆穿后既生气又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辩解道:“前朝后宫自古牵连难解,储君大婚岂是儿戏?”

小钟后也不多纠缠这话,只说出自己的见解:“照臣妾看啊,太子定是在给自己打掩护呢。”

“那皇后觉得是这三家中的哪一家?”皇帝心急的追问。女子在这种事上有着先天的灵敏度。

小钟后觑着眼想了想,条分缕析道:“太子在三府同样驻足一个半时辰,显然是不想旁人猜到心中侧重。”

“忠诚伯府未嫁的姑娘有两个,一个不醒人世自然无可能,另一个连血缘都没有,太子断不会如此糊涂。故而伯府理应最先排除。”

“安都侯府庶出的姑娘皆已出嫁,便是没出嫁也断乎做不了太子妃。嫡出的小姐仅有姚嘉玥一个,不过就看太子近来与贤妃水火不容的架势,臣妾觉得他不太会选姚嘉玥。”

“至于招远将军府,嫡出的姑娘有两个,听闻那对儿姐妹花名动京华,桃花宴时太子还曾与二人寒暄过几句……”说到这儿,小钟后笑了笑,其实只要不是贤妃的人,她对谁都没意见。

皇后的一番分析,皇帝也是心悦诚服,这么一来答案便显而易见了。

皇上甚是满意的点点头:“招远将军于社稷有功,儿子也青出于蓝,去岁便能领兵。太子妃出自将门之家,好!好啊!”

翌日下了朝,太子主动求见父皇,着礼部开始筹备纳吉之礼。

太子妃出自谁家,皇帝心中已有了答案,便也不再催着太子坦诚,只尽量一切都依着他。太子将未来太子妃的尺寸写下,礼部便以此为据着手准备吉服。

忙忙碌碌一个月便过去了,皇帝始终认为与太子早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到了纳吉这日,由工部尚书的夫人充作全福太太,坐着红绸装裹的花车,携着贽礼出了宫。

待花车停在忠诚伯府大门外时,全福太太有些懵怔。这与她之前听说的怎么有些不一样?不过一并随行的来喜公公却面带喜色的上前叩门,之后请全福太太过府,又在她身旁轻声提醒,“夫人记好了,咱们准太子妃是楚家的嫡小姐,楚堇。”

听了这话,全福太太不禁大惊!满京城谁还不知,楚家的堇姑娘已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所有人皆说,这姑娘怕是醒不过来了。

太子妃是楚堇?

全福太太总觉得是自己耳背听错了,哪怕楚家那位假千金都比她有可能!可再向来喜公公求证,却是一切无误。